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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的时间,共接诊80例患者,对于连自身痼疾都治不好的赤脚医生,我已感到十分满足;但对于已近而立之年却庸碌无为的三无人员,我深感惭愧,愧对父母多年的培育,愧对亲朋们过高的期许,愧对曾经漫天飞舞的理想……什么岁月了,别谈理想——现实太骨感;那谈啥呢?谈恋爱噻——本人太骨感……啥都别谈!
朋友们说我对中医太执着,才陷入目前一文不名的尴尬境地,其实非也,是小恙对我太执着,才让我对中医有所执着。作为客体的病尚且能如此坚定,作为主体的人,难道就不能专注于某件事情或某种学问?如果为自己设置一个目标,或美其名曰‘信仰’,目前大概只有传统医学能够支撑起我干瘪的肉身和空虚的灵魂。
现在个人所走的中医之路,是一条荆棘与野花相间、云雾与晴空交替的盘山公路,是一条‘自治’治不了、‘治人’偶获效的滑稽之路,与佛教的‘自度度人’——先度自己,再度他人——背道而驰。路的尽头,会出现怎样的风景?是‘无边落木萧萧下’,还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是‘大漠孤烟直’,还是‘清泉石上流’……燃起香炉,盘腿静坐,夜夜掐指卜算至五更,指腹留下深深甲印、长出厚厚老茧,却理不出任何头绪。极目远眺,山峦起伏处,晨曦微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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