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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洪钧洪钧致中国中医科学院的公开信
中国中医科学院:
写信人赵洪钧,曾是大院首届中西医结合医学史专业研究生。
1982至1984年,大院学位评定委员会两次就拙文《近代中西医论争史》评定学位。学位评定对“研究院”或“科学院”来说是很严肃的事,有关资料还应该作为档案保存着。关于此事,我只收到1985年1月29日大院教育处来信及该处整理的“关于《近代中西医论争史》学位评定修改意见”。
学位对我来说早已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尽管20多年来没有下文,自从我回复了1985年“冷处理”的信并对“修改意见”做了解释,没有问过此事。如果不是有人直至最近,还在借拙作诬蔑我同时诬蔑中医,我很希望大家都把此事忘却。
然而,最近发现,当年造谣诬蔑我、同时也在诬蔑中医的人是邓铁涛教授。他还在继续组织人造谣诬蔑。事关中医的大是大非和我的名誉,不得不写这封公开信。
邓教授这位“医学阶级斗争论”者,造谣诬蔑的手段极其拙劣也极其恶劣。
他的造谣诬蔑见于《邓铁涛学术思想研究》〔IV〕第416~432页。文章题目是:“邓铁涛学术思想研究50年——代跋”。作者刘小斌。(徐志伟等编,2004,北京,华夏出版社)
其中说:“20世纪80年代初,一本名叫《论争史》(简称)的书在医学界流传,困惑了很多青年人,中国中医研究院也拿不准如何评判它,信函请邓老解答。邓老是从近代社会走过来的人,对近代中医历史感同身受。他说:我是以震惊的心情读完这个(《论争史》)结束语的,把中医和妓女、鸦片等同为社会问题。统观全书,有一条明显的脉络,即认定‘中西汇通’是近代中医学术界的主流,以此论证今天的‘中西医结合’。
……
邓老尤其不能容忍有人把娼妓、鸦片、中医三者并列为近代社会问题……
邓老信函的上述内容,回复北京中国中医研究院,使大家达成共识。20年已过去,笔者重翻这封信再拜读一遍,佩服邓老看人看事物的眼光”(422页)
刘某“重翻这封信再拜读一遍”,自然当年拜读过。可悲的是,把这种文理不通的文字作为《邓铁涛学术思想研究》压卷之作——跋,恰恰证明刘氏这位嫡传弟子已将师傅造谣诬蔑中医之术一彻到底了。
刘某不敢说出的《论争史》全称是什么,大院是知道的。
邓教授借造谣诬蔑我而诬蔑中医则不能容忍。
大院应该清楚,《近代中西医论争史》的毕业答辩主任委员就是邓铁涛教授。当时,他只提问了下面这样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用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的方法研究近代中西医之争?”
邓教授这位“医学阶级斗争论者”,显然是他自己承认的。
这样的提问,立即使全场愕然。不少人忍俊不禁。
面对当时情景,我还是作了很照顾面子的答复。宗旨是一句话:近代中西医之争不是阶级斗争!
答辩委员中,除了我的导师马堪温先生,最先读过《论争史》手稿全稿的就是邓教授。手稿和《论争史》内部版的“结束语”一字不差。
邓教授“感同身受”的中医近代史是阶级斗争史吗?
为什么当时他不“震惊”,却赞同其他委员的“共识”呢?
莫非碍于情面,违心地投了赞同票吗?
假设如此,稍微顾点脸面的人,不会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也不是大是大非问题。问题是他自吹自擂又借诬蔑我而诬蔑中医。
上引文章中说:“中国中医研究院也拿不准如何评判它,信函请邓老解答”。
毕业答辩时,邓教授不是提问过我,我已经解答了吗?
他的新的解答却是造谣诬蔑。
大院肯定是拿拙作的内部版征求他的意见的。
再次声明:内部版和手稿的“结束语”一字不差。
邓教授借以造谣诬蔑的那段原文如下:
“近代中国医事卫生争论中,除了这个最复杂的中西医问题,还有一个鸦片问题,一个娼妓问题。前一个闹了近百年,后一个闹了四、五十年,医学界吵得不可开交,各有各的高见,结果于事无补。新社会一经确立,鸦片、娼妓立即荡涤无余,所以这完全是社会问题。中西医问题是否从此彻底解决了呢?显然不是。彻底解决的只是那种不正常的对立情绪。那种情绪是旧时代中各种社会因素——特别是当政者的思想造成的。”(《论争史》1983年内部版,318页)
这段话的意思不够清楚么?
这是“把娼妓、鸦片、中医三者并列”么?
当初答辩时,作为主任委员的他为什么没有提出这个问题呢?
邓教授自甘与娼妓、鸦片为伍,别人没有办法。无中生有地诬蔑我也不要紧,但不该造谣诬蔑中医——“把中医和妓女、鸦片等同”。
起初,关于此种造谣诬蔑只有小道消息,我不相信有人会下作到如此程度,更想不到会出自邓教授之口。又过了大约3个月,听到比较可靠的消息,立即向大院写了一封信,对上述造谣诬蔑中医的言论和逻辑痛驳又痛驳。现在终于知道这种造谣诬蔑原来出自邓教授。
于是,“把娼妓、鸦片、中医三者并列”的是邓教授。邓教授借以造谣诬蔑的拙文中没有“中医”的字样,更没有“把娼妓、鸦片、中医三者并列”。
在诬蔑别人的同时,不择手段地诬蔑中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希望大院把当年所有关于拙文毕业答辩和学位评定的文字资料都公开。
如果公开的文字资料证明以上所述有一句话是假的,我愿意以任何方式向学界谢罪,并且从此不在任何媒体上发表一个字。
最后,我感谢这个时代,也感谢“拿不准如何评判”《近代中西医论争史》的大院当时不相信邓教授的造谣诬蔑。若在“医学阶级斗争论”时代,持此论者的邓教授的造谣诬蔑必然得逞。那样我很可能要掉脑袋,大概再也没有人敢真正维护中医和思考中医了。
此致
敬礼
赵洪钧2006-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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